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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旅鼠游记——前面走了几站已经记不清了，故事决定从沙漠之旅开始

原宿自然环保农场 2023-03-23

Editor's Note

朔是参加今年原宿PDC的一位学员，课程结束后，她用亦虚亦实的笔法记录了一只旅鼠的“沙漠”游记...正如文末提示：“本文内容纯属纪实，如有雷同，则…你也是鼠中一员。” 本文较长，但值得仔细品味。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剑麻的种子 Author nuo

《旅鼠游记》
文 / 朔
2022.11


（一个旅鼠2022年11月的沙漠游记。半个月的旅程要一直写下去能写一辈子，从不知什么是完整的它决定写哪算哪，适可而止。打开你最喜欢的音乐来看看鼠的世界吧。）


它

它是一只旅鼠。
应当事鼠意志，大部分时候称它为“她”。为了区分它和其它旅鼠，偶尔也会称作“我”。
与世界战斗的时候，它通常很凶。在商场遇到满地乱爬的恶童，会对其母父在牙缝里挤出一句“不好好管教你的孩子，他很容易被购物车撞死。”
但请记住，它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只很好很好的鼠姥姥。

该鼠最喜欢简单易懂的东西，对文字、语言一无所知，所以最厌烦人类咬文嚼字和假正经。奈何她有一座庞大的记忆宫殿，是她累积半生的宝物。此记忆宫殿像是盗梦空间里那种不断再生和变换的四维空间，储存着很多没有人还会记得的生命片段。她时常惋惜，自己死的时候，这些记忆也就一起死了。

一天——不是普通的一天，是经过日夜辗转、深思熟虑、破釜沉舟后有点壮烈的一天，它鼓起勇气去沙漠走一走，美其名曰去提升自己海底轮的能量。既然说到脉轮则顺便提一句，该鼠喉轮异常发达，因此讲起故事来啰里八嗦；心轮顶轮紧随其后，因此多愁善感且思绪极度纷飞，请见谅。

至此，胆小为鼠嗜家如命的她对未知的旅程是没有过多期待的。


一天一夜

旅鼠清晨离开圈养自己多年的城市，其间还经历了三小时要了鼠命的换乘等待。平日蜗居老宅六层，以担心扰民为借口而严重缺乏运动的她，整个白天的经历用俗话说是“走啊走，走啊走……”，总之就是持续前进，还掺合着几次摸爬滚打和惊心动魄。

沙漠，你以为是什么？
在鼠的世界，沙漠指的是有很多土的地方，仅此而已。别问那为什么不叫土漠，说过了鼠不喜欢咬文嚼字，差不多即可。

抵达沙漠边缘时天早就黑了，路边散漫地出现了几片拦不住什么坏人的围栏，空气都被不知名的大型温顺动物拉满了屎。没错，这里还有路，崭新的路，旅鼠感叹城市的大手竟延伸到了这不猫之地。唉。陌生的土地、陌生的空气，平时最恐惧陌生的旅鼠，吓得把她最长寿、最忠诚、装着水和安全感、甚至可以充当擀面杖的保温杯给弄丢了。

旅鼠警觉地走入沙漠，迅速判断出在这黑灯瞎火里是不可能探清环境格局和路径的，便决定早早瑟缩入眠。
说是不猫之地，却还是有猫一只。很难解释，可事实确如此：鼠在此地的第一个清晨，竟是被一只猫的踩奶和呼噜给唤醒的。鼠静待猫在自己被窝安稳睡下，才敢起身走向外面的世界。


沙漠

对于第一次来沙漠且根本没见过几个清晨的旅鼠来说，这里映入眼帘的陌生事物太多，很难分出个主次先后。她试着长话短说，废话少说：
沙漠的确有很多土，土里生长着几种她吃过的和无数种没吃过没见过更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沙漠中央有一个大湖，比沙漠的一半都大。太阳在湖面洒下越来越多星芒，星芒跳动，忽闪着紫光、绿光、粉光。大型猛禽一家浮来游去、梳洗白色羽毛。柳条的镜面成像与被风搅动的水波钩织在一起，在雾里形成一种魅惑人心的网格……
这场面平淡安详，毫不刺激，却让她如临一场奇异又剧烈的曾经的梦。
据记忆宫殿记载，那场梦大多碎片暂时遗失了，最深的记忆点幸存：三种致幻物的叠加作用下，脑中爆发了无数种灵性之音的共鸣，直达天顶宇宙，她在这一阵轰鸣的爆发中醒来。
与上次梦境体验唯一的不同在于，此刻的轰动是静态的、无声的。

沙漠很好。旅鼠放下了夜晚的担忧，如释重负。

接下来，她经历了由几场小的邂逅连缀而成的一场庞大的邂逅。比起景色，这是一个更大的叙事难题，众多角色同时闯入了她的世界，很难分清先后顺序。这里决定采用她一贯的行事风格——想哪说哪。


佛陀的迷妹/母神的鼠眼

一个人类，用佛陀的迷妹称呼自己，是不是多少有点好笑。何况一个啮齿动物。

旅鼠的确在沙漠遇见了这样一位鼠姐，不过最初旅鼠是不知鼠姐好笑的。
此姐神通广大，学识渊博，上知天堂，下知地府。无论古老的、新潮的、庄重的、嬉皮的、大大的、小小的灵修门派，她都深知三四。
佛陀那些玄妙高深的哲理，小小旅鼠向来搞不清，可她觉察得到鼠姐知觉极度灵敏（鼠类生物知觉本就敏锐于它物，但此姐尤甚）。旅鼠断定造鼠母神将鼠姐从娘胎里钦选，给她捏了比常鼠多一倍的神经末梢，以感知鼠界风声，再用目光将母神之爱播撒给众鼠。她是母神的鼠眼。

鼠姐新婚，后孤身来到沙漠享受蜜月旅行。
坦白讲，旅鼠通常是对已婚鼠类略带警觉的。原因很简单，人类社会明文规定，旅鼠只得和外族物种联姻，如此结合后，粮食总要被外族人分走。没有鼠愿意自然鼠母赐予自己族鼠的丰粮被他族瓜分。
可事情向来不可一概而论。借着篝火，旅鼠吐出几丝心中疑惑，鼠姐娓娓给出了不同寻常却又在鼠料之内的作答。
旅鼠心间石头落地。其实在这之前，她早已释怀了。对话内容，不得向人类透露。

鼠姐有一个坚实而闪亮的网名，据她解释意为鼠类领导者。旅鼠虽与一块饼干别无二致，但你忘了吗，她的梦想是成为一个鼠姥姥，这与鼠姐不谋而合。而在一些特定时刻，麻瓜旅鼠也是能看到一些未来的东西的。
一日，旅鼠与鼠姐撑船采莲。这里的动词和人称排列其实都是有误的，但姑且概括如此。
旅鼠虽称得上膀大腰圆、丰乳肥臀，可在人间被驯养得战斗力极度低下，腰椎如脆笋、膝盖似玻璃、皮肤比气球薄。
我打赌没有一只城市里的鼠会知道，莲蓬杆是带刺的。泥潭水浅，采莲不成被莲刺痛的笨重旅鼠也撑不动桨。
最终，旅鼠缩于盛着半碗泥汤的破船一角，仰望鼠姐站在船的另一头，两手握紧莲杆，以此为动力使船体向岸边挪动。所以当时的实际情况是，鼠姐载着旅鼠撑莲采莲。
滚落岸边时，二鼠早已晕船气绝。旅鼠好奇莲杆怎么不刺鼠姐，才知姐的鼠爪被刺得处处鲜红，她笑说只是想着“先保鼠命”。
鼠姐一往无前，鼠妹热泪盈眶。
盈盈热泪之下，鼠妹的瞳孔幻化为未卜先知的水晶法器一颗，她看到未来的鼠姐定会如愿成长为一只——鼠类领导者，而她也将用从鼠姐身上所获的无限能量，实现鼠姥姥的进化之路。

吃着篝火边的烤橘子，我贪心许愿下辈子鼠姐再做我姐，下下辈子我做她姐以偿还就是了。


另一只旅鼠

另一只旅鼠、祖母鼠和可爱小鼠三位是沙漠的常驻居民。

先从另一只旅鼠说起吧。
她其实还是一只蜘蛛。我分明可以用蜘蛛一词去区分她，却选择了“另一只旅鼠”这个称呼，是因为需要强调我在她身上看到的与自己的相似性，以及我单方面的一见如故。
旅鼠从何察觉到了“如故”？从另一只旅鼠身上一件与其很相称的藕粉色帽衫。那正是旅鼠自我领悟到的鼠生底色，是她房间和心脏的颜色。

另一只旅鼠指着一个苹果核，向大家解释说这就是宇宙的法则，“the core pattern”，旅鼠恍然领悟：怪不得电影里说“the universe is a bagel”！贝果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再度神圣了几番。
旅鼠兴奋打开一本电子书，展示着她刚参透不久的自然奥秘，和很难被世人读懂的她们祖先的圣物。另一只旅鼠和佛陀鼠姐都在自然科学领域深耕多年，无需多言，便深谙先人之道，于是看着书中内容连连点头。这之后，蜗牛、蘑菇、卵、树木、水波和自然界的所有雌性，都成了她们共同的话题。

另一只旅鼠曾师从蜘蛛母神，承袭着精湛的使用丝线的技艺，得此技艺之鼠，随时都能幻化成鼠中蜘蛛，给众鼠传播纺织文化。
纺织之道，老一辈鼠母皆知，到了我们这代鼠才逐渐失传。一心成为鼠姥姥的旅鼠对此觊觎已久，另一只旅鼠应邀拿出自己的祖传丝线，决定将纺织之道授予众鼠。
自此，鼠们废寝忘食，昼夜钩织，钩到眼花，钩到缭乱…
恍然间，旅鼠看见宇宙母神手捏生命细丝，一针一线把我们这一众小鼠织进一张巨网，此网柔软，温暖，可伸可缩，柔不可摧……


可爱小鼠和祖母鼠

可爱小鼠有她独特的行事准则，做起事来细致、妥帖、一丝不苗。
旅鼠看得出她内心萌动有趣，甚想与之玩耍，又怕打扰了她的修行，便收了收在人类社会沾染的坏习气——只会靠言语交谈。
她试着像佛陀鼠姐那样开启五感，欣赏可爱小鼠妙爪揉出的泥巴，品尝她出于环保理念而研制的各类健康小饼，遵守她制定的温柔细则，学习她的强大的整理之法…
在可爱小鼠管辖的空间里，旅鼠学会了用心和用爪说话。

祖母鼠说，她发现回归纸笔写作与电脑码字相比，截然不同，具体说的有什么我忘了，大概就是温度、灵魂云云。于是应她建议，我用笔来写关于她的事，在家具安装说明书的背面。


以上常驻三鼠把一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带入了莽撞旅鼠的世界，旅鼠绞尽脑汁想起了此物的名字，叫徐徐。就像密法武功那样，只有深居沙漠之鼠，才懂得掌控和运用徐徐。


宝石三姐

以下三只鼠姐，各有各的能量颜色。
她们大概是太阳能驱动鼠，至少在白天晒够了太阳，是不会缺少动力的。
行动中的她们身影难以捕捉，加上鼠类本身毛发油亮，只留下几丝荧光轨迹供你寻觅。所以大部分时候，她们看上去更像是三颗…会动的宝石。

金色鼠姐会爬树、划船和在空中旋转。
作为参考，上文提到荷塘里的那艘破船，姐能划得比水妖还快。
一切旅鼠眼中的废铁在她手中都会变成法器。在这力量至上的人类时代，我看她还掌握了智慧和敏捷。
所以…她是鱼，是小鸟，是蜻蜓，是月亮星星太阳闪电，是一切普通旅鼠够不着的东西。当然，最后也免不了沦落为蜘蛛。

橙色鼠姐水火交融。
集细腻柔软和热烈活泼于一体的生物，无论在鼠世间还是人世间都极难得吧。
她是黑夜在沙漠门口迎接旅鼠的太阳，也是滋润沙漠每一寸土壤的雨。她收集柿子、白果、香橼，沙漠里一切橙黄色的物体，还有那只橘色的猫，直到她眼睛里的世界也被染成了这些颜色。
看着橙色鼠姐，旅鼠脑中忽然浮现一个天文推论，太阳中心可能有水存在。

白色鼠姐温润如云。不是风景照里被中老年人摆拍的那种云，是不停变幻流动的活云。
根据光的三原色理论，白色是由所有颜色构成的，所以前面那句话也可以变成“彩色鼠姐温润如云”。
云在风中动，以各种形态存在于鼠们身边，原理类似于神灯里那种精灵。
旅鼠亲眼看到一团云飘过沙漠，沙漠就长出了水池、苗床、茶歇点心和腌萝卜，才知道云其实是一种奇妙的推力，能推动事情顺利地进行下去。

显然，得此三鼠，世间已无不可跨之山、不可渡之河。生生不息，鼠命永动。


占星鼠姐和中医鼠姐

旅鼠第一眼看到占星鼠姐，就看到了她眼神中散发的优雅香气。同为太阳天秤，旅鼠身上怎么就没有这种气。
拥有与星辰沟通的神力的她，身上透着一股从多个平行世界旅行归来的淡然。旅鼠猜测，这淡然的能量多少也和总在姐手中那本胡因梦自传有关。当然，在物理地球，姐也的确去多个平行世界旅行过。
占星鼠姐的存在对旅鼠而言是一种安慰。要知道，茫茫鼠海，看过并喜爱同两部超小众影片之鼠相遇的概率，就像在月球上发现鼠粪那么小，可这颗鼠粪就被她们两只鼠给找到了。有了这样可以畅快交流同伴，旅鼠喉轮淤积的过剩能量总算是有处挥发了。
旅鼠后来得知，这样的巧遇时常环绕在鼠姐身边，真是妙鼠有妙事。

中医鼠姐是草药大师，最爱穿梭于花草之间，采野花试百草。有中医鼠姐在的地方就有围成圈的鼠们伸出舌头等她望诊。旅鼠身处此情此景，想着在姐眼中，我们的舌苔或许很像摆在高考状元面前的初中习题，只待她一眼望穿。
鼠姐无聊的时候就练功，还时刻不忘分享着五行之道。旅鼠有幸从她身上得知了一门绝妙武功，叫松松。松松不仅常被姐挂嘴边，旅鼠还亲眼从她拍的草木灵光里看到了。松松之功唯有其态，难名其法，怕是要靠鼠们各凭本事，毕生修炼了。

占星鼠姐和中医鼠姐在两个良夜分享过她们各自的精妙学识，引得一众鼠妹深陷。
在沙漠中央的火塘，东西方命理学奇迹般地顺利交融，两位鼠姐一同表示：生辰天象皆为底色，鼠生的可能性永远靠鼠爪去创造。
话虽如此，可星象的魔力实在没几只鼠能抵挡。于是占星那晚，从不给人看命的中医鼠姐，在连生时都还没拿准的情况下，抓着占星鼠姐提了关于命运的一百个问题。

到这里，旅鼠此行邂逅的她鼠算是介绍完了。还有几只过路鼠姐，她们在人类社会还有些未完成的使命，无法在沙漠多做停留，旅鼠相信与她们在未来定能再续鼠缘。


满月

月圆之夜，空气里充斥着星光火气。平日乖巧的五只巨犬，竟在月下发出了小狼般的呜呜声，长久、此起彼伏，但不惨也不可怕。
众鼠再次围作一团，借熊熊火焰补充阳气，再顺带做一番身体清理。

“我们之间有很多共同点～”“比如，都喜欢恶作剧。”“都湿气很重。”“都随心所欲、热衷灵修、星盘里还都带点双鱼…”“还有，我们都是母鼠！”
大家细数着彼此的相似，这场景让旅鼠想起一段她很喜欢的传说：
“在人类社会有座乌托邦，那里的人们也爱围在火塘边，听她们的祖母讲故事。而且据说，她们的火塘里住着神灵，她们的火塘永远不会灭。”
众鼠听着，纷纷表示对此地心生向往。

篝火聚会散场后的旅鼠瞪着夜空，在满月能量的作用下难以入眠。
她未曾想到过，沙漠里可以邂逅如此多的鲜活魂魄。以她的经验，魂魄这东西在人群中碰上一个的概率极低，更不用说鲜活了。
她非常喜欢魂魄。
旅鼠心间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名叫沙漠的地方分明是片绿洲。这实在令人困惑，就像…龙虎斗烧饼里夹的是萝卜丝。
好在，我说的是令人困惑。
人类困惑，鼠可不困惑。鼠们深知如此，故在此地相遇、团聚。


归

旅鼠很想留在这里做一只幸福鼠妹，可又不得不回家去。
最重要的一条原因是：她不能让家里自己真正的祖母鼠变成一只空巢老鼠…

临别时，她奋力呼吸了几次，把尽可能多的沙漠空气塞满肺泡。她拥抱了祖母鼠、鼠姐们和猫，并在沙漠门口与各位哭笑着留影（这张合影她至今未曾收到，究竟由何鼠拍摄，又存于何鼠手机，成了悬案）。

她于11月16日乘坐高铁返回她的鼠穴，那白净一尘不染的巨大盒子看起来像是死了。
她坐着没装满死人的死车，回到了死城、死穴。

不过...没关系！

回到死穴，她发现自己指尖有生命丝线喷涌而出。（生命丝线，这玩意儿在旅鼠从前的日记和杂诗里就出现过无数次，可见她是真心盼望得此法力。）
无论手里拿的是针线、铁钳、dv电池读卡器、键盘鼠标DaVinci、还是白菜洋葱西葫芦…
蜘蛛母神之力正逐渐显现，旅鼠在死穴编织起有生命的东西——这是她曾经在人类世界花费四年青春参加补习班都没能学会的事。

旅鼠没想到的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时期，两个月暑假都憋不出三百字作文的她，如今不用两天时间，就把这么多方块字连在了一起，像串起一条项链那样顺利。通常来讲，太多的方块字会是令她感到不安的。
这次，她封印了那与生俱来的鼠脾气——心血来潮、半途而废，努力把这文字项链变得又香又长。
串着，织着……她发觉自己竟掌握了一些松松和徐徐！鼠心泪目……

再后来，另一只旅鼠的苹果核在旅鼠心中逐渐生长起来。啃着树上结出的新果，她进一步领悟了宇宙奥秘——
苹果核中央是苹果籽，苹果籽发芽长成苹果树，苹果树仍然沿着苹果核的形态生长，连天接地，而树根与树冠的最中点，仍是那粒苹果籽。
等等，这就像…
子宫长在母鼠身体的最中央，鼠卵由此孕育出生！
万物的创生点皆在母体中央，这神圣规律绝非偶然！
这一刻，那梦境中直达天顶的冥冥之音再次响彻鼠脑。旅鼠的使命正式被母神点亮。
她要把这一生命规律奔走相告，唤醒世间万千沉睡鼠母，再与万千鼠母一起成长为很好很好的鼠姥。
她向每只旅鼠送去祝福，祝福她们永远兼具小鼠的灵动、成鼠的力量和老鼠的智慧，就像月圆之夜对鼠姐们说的一样。


至此，如果你实在想问该用户：
既然都知道是创建了一个虚拟角色，放着大自然那么多母神不选（如她通常爱用的鸟、螺、月亮、水草、剑麻的种子…），为何偏偏要当一只愚蠢又该死的啮齿类？

用户答曰：
只因她投胎转世前，屏幕中云端的啮齿类们曾在无数个午夜，让蒙头小哭的她倏然忘却世间纷扰，切换上一副若然软糯的脸孔，并把这云端之鼠相分发给众人，普渡众生。
而据我所知人世间仅凭外表就能医治人类精神的事物仅存两样。另一样是艺术。


（注：本文内容纯属纪实，如有雷同，则…你也是鼠中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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