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十一，用可持续的City Walk链接和发现一座城市吧

这个夏天，有关City Walk（城市漫步）的话题牢牢占据了社交媒体的版面，它已然成为当下俘获年轻人心的最火热的旅行趋势，City Walk告别了旅游的既定程式，更加强调悠闲自如的，身临其境的感受。无数个帖文中的故事传达出来的欣喜情绪告诉读者：当你避开拥挤的打卡地标，悠闲地漫步在城市的原生街巷或是钻入熙攘热闹的市场，能够获得更加新奇的而包容的旅行体验。作为一种对所在地环境更友好的探索方式，City Walk在某种程度上为困扰旅游业已久的“过度旅游”问题提供了解决方案，也吸引了诸多社会创新行动者的目光，他们让City Walk成为一座桥梁，链接公众与对可持续相关问题，在城市漫步中一步步走进可持续的生活方式。参与自然之友公民气候行动计划”玲珑计划”的创变者Dani和木木就是其中的先行者，在City Walk在今夏的爆火之前，她们就以此为灵感，开启了自己的可持续项目。

在玲珑计划一期，玲珑伙伴Dani在6个城市实践了“走着瞧 · Slow Walk”低碳本地游项目，在厦门的一条线路中，活动参与者展示改造完成的面包袋

Dani（王妲妮）是一名旅行发烧友，过去数年，她的足迹遍布30多个国家的100多座城市，尽管在课堂上就已接触过“可持续旅游”的概念，但真正开始进入公益方向的机构工作后，她才真正关注到可持续发展议题，并进而意识到旅游行业里面的一些顽疾。2019年的一次印尼活火山徒步。令她记忆犹新的不是自然风光，而是遍地随意丢弃的垃圾。她亲身感受到不当的旅行方式“会对当地的环境和社会产生负面的影响”，此后，更多类似的经历成为促使她思考过度旅游问题的“导火索”，在对可于可持续发展的思考已经植入到脑海中之后，这对于她的冲击更为强烈，“曾经旅游时一些司空见惯的事情，在我的眼里就变得不太一样了。”Dani说道。 

Dani意识到自己可以做点什么，同时她也发现当时国内对可持续旅游的倡导也比较欠缺，“所以我就开始尝试做一些内容方面的科普工作。”2020年2月，她创办了imPACKED Travel，意为“带着影响力旅行”，以“让游人开心、让土著开心、让地球开心”为slogan，通过公众科普的方式启发更多人思维的转变，并以轻松有趣的方式带领更多人一起做出改变，影响旅游成为对目的地友好，可持续的一种出行方式。

Dani走访印尼传统古村Wae Rebo

四五个月里，imPACKED Travel很快收获了来自国内社会创新圈内人的关注，伴随着越来越多的志愿者加入共创的行列，Dani决定扩展imPACKED Travel的影响路径，“我们一直以来都是通过内容传播丰富受众对于议题的认知，同时我也在思考，是不是可以通过提供一个实用的小工具，让大家可以在旅行的时候，可以使用它去接触城市里的一些环境友好的空间或是组织，让日常生活与可持续理念‘接轨’。”imPACKED Travel因此发起了“城市烈人”招募活动，“烈人”取谐音猎人的含义，imPACKED Travel希望借烈人的眼睛寻找那些与可持续息息相关的店铺，“也就是去探那些在意地球、关心社区和弱势社群的店铺和机构。”Dani说。当各个城市的烈人把自己的探索成果反馈给imPACKED Travel，一款网罗了不同城市可持续点位的，名为imPACKED Go的小程序应运而生，未来到访这些城市的人，可以借助这款地图小程序，开启与一座城的可持续对话。

2021年，Dani在社会创新行动者网络中结识了玲珑计划的负责人之一，在了解了玲珑计划详情后，她报名了第一期玲珑计划并入选一期伙伴，打算在玲珑计划的支持下中实现一个可持续主题的City Walk项目。“City Walk并不是一个新的概念，它在国外是一种存在已久的旅行方式。”六七年前。她在欧洲第一次接触City Walk，传统意义上的City Walk就是“带你用步行或者乘坐公共交通的方式体验一座城市的历史。”但更令她感兴趣的是City Walk主题随着时代发展愈加丰富：“它从历史文化方面的探索，逐渐到现在发展出来了不同的玩法，比如说在国外有酒吧主题的线路，还有与艺术家、名人相关的线，或者跟某一个兴趣话题相关的，所以现在City Walk的内涵是非常多元的。”

伦敦City Walk品牌London Walks开发了一条以摇滚明星大卫鲍伊为主题的线路，游客将一览鲍伊壁画、Trident工作室等10个与大卫·鲍伊有关的伦敦地标

发现City Walk对于多元议题的极佳的兼容性之后，Dani带领团队对City Walk在国内的发展现状进行了调研：“在当时，只有为数不多的旅游机构在开发历史文化相关的City Walk路线，以绿色环保，社会共益为主题的City Walk形式在国内更是少之又少。”Dani敏锐地捕捉到了细分市场的空白，在玲珑计划中发起了“走着瞧· Slow Walk”低碳本地游项目，既沿用了City Walk的形式，但是主题，包括嵌入的很多的活动，甚至活动物料都融入了低碳环保的理念，“可以称之为可持续版的City Walk。”Dani总结。为了与传统的City Walk区分开来，团队内部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做研究，“我们做了一个很复杂的指南，为线路的开发提供一些需要遵循的具体原则和理念，团队还收集了国内外的一些好玩有趣的城市体验，建立起一个灵感素材库。”Dani说道，这些鲜活的案例给走着瞧团队带来了许多启发：“我们开始构思怎么样把一些环境议题，特别是气候变化相关的议题转变成一些能够让公众在Slow Walk中深度参与的环节。”

参与活动前，成员会收到“走着瞧 · Slow Walk”发来的可持续出行公约

基于imPACKED Travel成功实践过的“城市烈人”的模式，“走着瞧 · Slow Walk”在玲珑计划第一期就扩展到了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厦门，杭州六个城市，每一条路线都是城市负责人基于自己对于项目主题的理解，以及自身掌握的一些在地资源所设计，“所以线路与活动都是很不标准化，很不一样的，但背后作为支撑的的核心理念与原则却是不变的。”Dani说道。她和我们分享了自己开发广州Slow Walk路线的故事，在老城区，Dani亲自调研了一家名为soulmate的咖啡店，主理人曾经在石油行业工作，现在转型成为一名践行循环理念的设计师，将废弃塑料升级再造成家具，基于主理人的可持续理念，广州的城市烈人将soulmate收集到可持续地图上。“我就跟那个老板娘聊天，向她介绍我们的项目理念，问她感不感兴趣，愿不愿意配合我们举办一些活动，后来它就成为我们第一条线路中的一个合作商户。”在之后的一次活动中，soulmate配合Slow Walk的价值观不仅减少了塑料包装和一次性餐具的使用，还精准抓住都市人心理，用“健康”、“减脂”等特点吸引参与者尝试纯素三明治。除此之外，广州的Slow Walk还包含在市中心的公园寻找菌菇，探索“移民树装置”等无限亲近城市环境，建立深度联系的可持续行为。

上：在Slow Walk广州A线，活动成员体验用咖啡渣作画

下：在Slow Walk深圳A线，参与者自带碗和勺品尝植物基冰品

随着走着瞧社群规模的扩大，更令Dani惊喜的是参与者对于项目的反哺与赋能，在广州第一场Slow Walk结束后，有一位志愿者带给Dani一个特别的机会，“他问我有没有想过去垃圾焚烧厂参观？但那里距离市中心有一个多小时车程，实际上已经脱离了City Walk的范畴，虽然不知道可行有多高，但是我觉得这个想法很好，所以我请他帮忙联络，实地去看了一下。”广州市第三资源热力发电厂每天就会处理9300吨垃圾，在这里，走着瞧团队直观看见了垃圾焚烧发电的全流程，Dani觉得这样的体验能够让参与者切身体会到：我们每天丢出去的垃圾，最后都去哪里了？焚烧是垃圾最合理的处理方式吗？并进而引发关于负责任消费，资源回收利用的种种反思，于是在玲珑计划的二次资助下，垃圾焚烧厂半日游成为低碳本地游在广州最具特色的线路之一。

尽管垃圾焚烧厂的体验足够震撼，Dani还是构思了一系列观后体验：“如果只是带大家去到这里看的话，我感觉我们还没有发挥充分的干预作用。所以在发电厂回来之后，我们设置了工作坊，把大家聚在一起做小的互动，让大家的体验有所升华，或者说，为他们提供更多更深刻的思考的维度。”身为玲珑计划一期伙伴的Dani在那段时间恰好认识了一位了解垃圾处理方面知识的玲珑二期伙伴，“在参观结束之后，我们特别邀请他作为一位分享嘉宾，通过远程视频的方式为参与者提供了更多的视角去理解垃圾焚烧与处理。”她介绍。

在Slow Walk广州C线，Dani与志愿者带领团队参观垃圾焚烧厂

一次又一次的Slow Walk使得散布于城市各处的绿色角落被看见，也点燃了更多人心中可持续的火种。“北京的第一期Slow Walk就接收到许多正向的反馈。”Dani回忆，“很多参与者留言说觉得很神奇，比如一条胡同他们路过过很多次，却从来没有以这样的视角走过，也并不知道原来里面原来藏着那么多在践行可持续发展方式的商户，那这次Slow Walk就给了大家深入的机会去和他们互动，去和主理人深度地聊，了解一些经营背后的理念。”在广州，一位参与者在焚烧厂之旅后写了很长的心得发表在社交媒体上，这令Dani印象深刻，“她之所以觉得这个体验非常震撼，是因为得以近距离接触到所谓的看不见的城市运行的机制，在此之前，她没有机会去了解垃圾丢弃之后的生命周期是什么样子，她特别提到这次体验给他未来的生活带来了一些启发，也因此下定决心开始做一些可持续的行动。”

在北京，Slow Walk的成员们用蒙眼探索与逃脱游戏的形式重新发现身边的胡同

从imPACKED Travel到走着瞧，Dani认为如一的使命与参与其中的人是所有想法能够落地成型的关键，“而像玲珑计划这样来自外界的平台支持也给予了很有力的帮助”，Dani补充道。她将自己发起的项目称为个体赋能的共创社群，在实施走着瞧计划期间，她感受到创业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过程，但团队伙伴们给予了她支持，“其实有过很多受挫的时刻，因为我也没有做过产品研发的经历，也不知道该怎么组织大家在不同的城市去开发产品线路，怎么样去把控质量等等，整件事非常复杂，但是我的团队给了我很大动力继续做下去。”Dani说道，“所以我觉得做社会创新要保持向外的心态，找到几个同频的人和你一起，这首先会让事情变得更有趣，整个过程你会感觉是一群人一同去把想法变成现实。”Dani这样认为。“回到Slow Walk这个项目，城市负责人的个人魅力也会营造出很不一样的社群氛围，像北京社群凝聚力非常的浓，就跟北京烈人他本人就是属于很能号召大家一起做点什么事儿的这种性格是分不开的。”Dani说道，项目结束后，北京的社群依然保持着紧密的联系，“第二期北京的参与者隔段时间就会做社群活动，大家会一起去画一本书啊，尝试植物性饮食等等，所以后面的发展更多的是这些参与者共创的一个结果。”

在Slow Walk北京A线在零包装商店探讨6R零浪费理念

Dani的探索为越来越多的创变者提供了灵感，玲珑计划二期学员木木（游一谦）就是其中之一。在2019年，以海洋垃圾为契机，木木接触到“环境公益”的议题，进而获得了关于联合国的17个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的认知。“我本人很喜欢旅游，所以在接触可持续发展的时候我发现，其实在不同领域都可以实现可持续发展模式，包括在旅行和日常生活中。”木木说到，当她在网络搜索“可持续旅游”的关键词时，imPACKED Travel的城市烈人招募吸引了她的目光，她随后参与其中。“可以说我第一次接触可持续旅游就是跟Dani的链接，通过参与烈人计划更深入地了解了可持续旅行大概包含哪些内容。”木木说道。

2023年，木木在去印尼四王岛潜水爬山的路上

2021年，木木回到家乡福建漳州东山岛，重新认识到自己的家乡丰富的在地文化资源，“当我了解到了家乡这样的一个独特的海岛文化背景之后，我自己是很欣喜的，也觉得身为东山人是蛮骄傲的一件事。”木木说道，但令她觉得可惜的是，这些内容在公众媒体上的报道少之又少，“所以大多数的游客来东山只是看海而已，也只接触到自然景观类的部分。”木木说道。回想起城市烈人行动中烈人们会把地图上的的点位连通，探索成型的城市导览路线，她受到了启发：“我是不是可以把一些东山岛的文化地标串联起来做成一个旅行产品，让游客能够有机会了解到本地的文化，同时也能够更好的支持本地的发展？”

随着想法逐渐清晰，木木申请了玲珑计划第二期。对于申报的项目，玲珑计划着重考量方案与应对气候变化之间的关系，在与玲珑导师们讨论之后，木木以海岛作为切入点让项目落地在东山岛变得合理。“一方面，海岛是气候变化风险显著的地区，当全球变暖导致海平面上升，海岛地区的社会和生态环境将会首先受到冲击。”木木说道，“此外，在东山有一个省级珊瑚自然保护区，这里是中国造礁石珊瑚天然分布的最北缘。珊瑚对于东山岛的海洋生态系统来说非常重要，也极易受到气候变化的影响而导致珊瑚白化。”遗憾的是，由于缺乏可持续旅行的开发规划，超载的游客量及不合理的旅行产品，对本地的生态环境造成巨大的负面压力，这也对自然保护区的生态环境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

在东山岛老城区高处可以望见大海

木木为项目命名为“东山岛慢漫游”，这个项目还有另一个名字——“海岛时光倒计时”，在气候变化之下，海岛承担着更大的风险和脆弱性，她希望借此唤起公众对此的关注。围绕东山岛的海洋生态文化资源，从人文、历史、民俗、生态、渔业、气候变化等角度出发，木木在东山开发了一条“文化为主，自然为辅”的适合city walk的导览路线，让游客在漫步中感受东山的文脉与自然遗产。“东山的铜陵镇，是一个有600多年历史的古城，在它的高处可以俯瞰整个海湾。但大部分的时间我们还是会穿梭在巷子里面，探访古建筑，了解当地的一些风土民俗。由于地处闽粤交汇处，东山具有独特的民俗信仰，这些都是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一种理念。”她和我们分享道。在老城区，游览过程中会经过一些餐饮店铺，“我们也会选择一些秉承着环境友好或社区友好理念的店铺，比如不提供一次性餐具的小吃店。”木木补充。

与Dani发起的“走着瞧 · Slow Walk”不同的是，东山岛慢漫游具备更强的文化属性。在木木看来，文化是可持续旅游很好的切入点，而City Walk则是最适合探索城市文化肌理的旅游形式，“城市的内核还是人的故事，当有人带领你去领略这个城市的发展脉络会激发出更多好奇跟探索欲望，这与单纯来打个卡拍张照就走的体验感是完全不同的。”木木希望东山岛慢漫游能够建立起人与城市更深层次的联系，“在漫游之后，游客还可以按照我给到的一些线索，独立去探索城市的角落，当他看到一些景象，再去回溯起我们之前讲过的故事，那种感觉是会比较美妙的，就是人与这个空间之间产生了情感链接。”在木木看来，当游客与地方空间的链接感更强，就愿意慢慢地去品味，愿意多停留一些时间。“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只要游客在这个地方待更久的时间，他也许就会在当地产生更多的消费，进而能够更好的促进地方的发展。”木木解释道。

“东山岛慢漫游”，别名“海岛时光倒计时”的活动海报，木木希望唤起大家对于保护海岛社会和自然生态的急迫性

回乡之后，木木发起过一个名为“海岛青年”的社群，为回到岛屿故乡的年轻人提供了一个交流互助的平台，”因为当时我发现，在家乡的小岛上可以调用的社会资源相对很少，而全国各地也有很多和我相似背景的年轻人，大家在不同领域上都有各自的经验，那或许我可以把这些人联动起来，建立起一个线上的互助小组”。木木说道。她期待更多的海岛青年伙伴能够在全国各地去实践这样的想法，破除海岛休闲旅游单一化的现状，真正实现“一岛一特色”。“最起码会给游客一个不一样的选择，因为现在去海岛玩的游客，除了拍风景，吃东西，做水上运动好像就没有别的其他体验的选项了。”在她眼里，东山岛慢漫游更像是是一个打样的产品，希望在未来或许将在更多的的海岛上普及，“如果我这个产品在东山能走得通，吸引到一些人群的关注，这种模式与理念是可以通过不同的伙伴沿着海岸线去复制，传递的，这也是这个产品在设计之初的终极目标。”木木表示。

谈及City Walk在互联网上突然的火热，木木觉得城市漫步的价值不应囿于形式，“其实现在去到每个旅行目的地，大部分人还是用手机在拍，而不是自己去慢慢看某个建筑的细节，或者某个碑文上的文字。”在木木看来，这样的City Walk反而成为了一种以媒体记录为主的，很匆忙的一种旅游方式，这无疑脱离了城市漫步用眼睛去记录用心去感受的初衷。同时她也觉得，网络传播造就的潮流现象对于City Walk产品的普及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比如说现在很多人都听说过City Walk，它不再是个陌生的词汇，虽然可能大家理解的本意不太一样，但人们还是会对City walk的产品感兴趣，想要去尝试，而伴随着关键词的流行，我们的产品就更有可能被搜索到。”木木说道，“但我还是希望，City Walk能够去一步步地引导游客真正地慢下来，去体验一座城市，去跟当地的空间产生链接，才是更重要的。”她补充道。

慢漫游途中，木木用相机记录下东山老城区的历史肌理

在2022年底，东山岛慢漫游正式落地，但旅游市场的迅速回暖让项目面临着新的问题，从春节开始，游客从四面八方涌入东山，原定的路线所在地东山老城区成了一个被炒火的打卡点，“我们的队伍很难以漫步的形式穿梭在人群里面，所以春节的那次City Walk并没有成功地打通。”但新的机会随之而来，通过推荐，木木承接了当地企业的一次员工活动，这也让她意识到其实很多本地人也不知道自己家乡深厚的文化底蕴，以及与气候变化相关的事情，“而这个产品的设计初衷就是能够覆盖更多的人，让更多人意识到可持续旅游的问题，通过企业团建也能够达成这样的一个目的。”她说道，“在未来， 我也乐于对接一些比较好的企业，开发一些定向的商务定制的产品，这也是一种另辟蹊径的运营方式。”

本年度，在玲珑计划的支持下，东山岛慢漫游将完成接待100名游客的任务，“它的产品开发部分已经基本完成了。”如果这个项目通过实验能够在市场上走得通，木木希望可以去培养更多当地的领队，“领队对于慢漫游来说非常关键，因为你既要了解整条线路，也能够和游客讲清楚它背后要传递的故事理念，而本地社区其实有很多赋闲在家的一些叔叔阿姨，他们本身是东山人，也很了解自己家乡的文化背景，所以非常合适领队的角色。”木木认为，每个社区原住民都可以成为一条线路的“代言人”，他们的参与也会赋予旅程更多本地风情。“一条路线走清楚之后，我们就继续开发另外一条路线，慢慢地辐射出去，更好地赋能在地。”木木表示，“上半年基本上还是以与企业的对接为主，我们还设计了品牌的视觉方案和一些配套周边，也在寻找一些理念契合的当地空间，邀请他们帮助我们海报宣传，同时，也会举办相关的文化分享沙龙，最终希望东山岛慢漫游能够以一个比较丰满的状态与大家见面。”她说道。

2023年3月，木木带领东山本地企业开展City Walk活动

木木形容玲珑计划是一个“慷慨地授人以渔”的平台，“参与玲珑计划，我觉得最大的收获第一是知识的储备，另外一个就是与各种资源的链接。”在木木看来，从中获取的知识、社交网络与资金的支持，对于一个全新的社会项目的落地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比如在气候变化这个议题上，玲珑学员们会接受专业的培训，厘清气候变化的来龙去脉，掌握一个完整的逻辑线，即使以后再做其他不同的项目，这些知识都可以作为一个底层逻辑的支持。”另一个不容忽视的点在于资金支持，“可以帮助行动者减少很大一部分的经济负担，让项目实现起来不再那么困难。”木木表示。玲珑导师们对于初创者的扶持也令她感到温暖：“他们有的是高校的教授，有的是企业高管，但都很平易近人，而且很乐于帮助我们解决发展中遇到的问题。”而最让木木感到欣喜的是融入到玲珑伙伴的社群中，“整个项目最棒的事情就是能够结识玲珑计划的这一群伙伴们，大家虽然来自各行各业，但每个人都很有趣，想为气候行动贡献一份力量，我们是一个互相启发，互相激励的社群。”

木木参加玲珑计划第二期的名牌

Dani与木木的故事呈现出与可持续理念兼容后City Walk的另外一种可能，正如木木提到的：“可持续发展理念可以在每个领域落地生根”，能够用可持续的视角去看待，去尝试每一次潮流，我们与可持续生活的距离将不再遥远。